明天绝对不是个好天气。
零式皱着眉头坐在哒哒行驶的马车上仰望星空。
中国的黄山有一股清香,也许是因为这里草类植物茂盛,也许是因为这里很接近于自然。因为是盛夏,虫鸣声异常嘹亮,但绝对不是会刺耳,反而听起来像是在听一曲奏章。
“在想什么呢?”
少女的声音轻柔的传来,但随即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撞击声。
“好疼.......”
用脚趾头想想也是撞到头了吧?零式面无表情的轻轻叹了口气。
“呼呼~~你刚刚在笑吧?”
“没笑。”
摆出一副委屈加愠怒的摸样,少女靠着他旁边并排坐了下来,一双碧蓝色明眸死死地盯着他,在得到主人那完美的没有任何破绽的冰山脸后只得收回目光,将视线拉到不远的风景上,同时在心里感叹着这小子的定力还真好。
她叫苏亚,苏亚·克丽丝汀·赫尔,来自意大利,目前在中国进行一些纺织品的贸易,他们是偶然碰上的,准确的说应该是零式的救命恩人。
“………….你说的是真的吧?”
苏亚转头,对上了零式的目光,神色严肃的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嗯?”
“参加『圣战』的事情,你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不认真?”
零式的眼神中涌现出困惑,在他看来苏亚的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当然她本人也挺奇怪的,总是会磕磕碰碰的看起来像是没大脑的笨蛋样子。
“会死的哦。”
苏亚幽幽的说出口,又用力摆了摆两条细长的双腿看起来像是在戏水。
“我不会死。”
零式回答的如同以前一样平静,波澜不惊。
----哈?
苏亚想笑,但是笑容卡在嘴角,让她看起来有些滑稽,顿了顿又说,“你还真是有自信呢。”
“有自信不好吗?”
睁着一双无比认真的眼睛,零式再一次疑惑的看着她,果然,苏亚的问题永远都是那么奇怪。
---呼呼~为什么我好想揍这小子一顿呢?
苏亚很僵硬,零式的回答总能让她抓狂。
---真是的,为什么要救这小子呢?
---明明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家伙啊。
不会死?简直是笑死人了,他究竟知不知道他会跟这个世界的强者战斗啊,而且不只如此,在最后还会跟『斯洛伐克』那群家伙交战啊。
就连代表们都不能拥有这种绝对胜利的自信。
不行不行,越来越后悔救这小子了。
比起苏亚内心狂乱躁动的想法,零式倒显得平静许多。
大约在两天前,他从师父那里得知了圣战将在三个月后举行,而为了能选出参加圣战的选手所举行的代表候补战也将在两个月后在德国的布林纳亚举行,本来打算自己安静的离开的,因为师父那种人实在是太差劲了。
“你说的是真的吧?”
面前的男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掐着烟,吊儿郎当的歪倒在睡椅上,看起来惬意十足。
烟雾升腾起来环绕在他的四周,对此零式厌恶的增加了他与男人之间的距离,同时也撇开视线,半附和的扔出一句“是的。”
“哦~翅膀硬了能飞起来了呢。”男人调侃道,同时也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虽然动作不算优雅但也绝对不算粗俗,带有一种很独特的魅力,只不过这种魅力已经被某人给忽视掉了。
“那么-------”
拖长了带有磁性的嗓音,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移动到了零式的身边。
高大粗壮的个子与零式偏瘦娇小的躯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能飞多高务请必让我拜见下吧。”
因为弓着腰的关系,男人那头火红的长发直接扫到了零式的脸上,而由于近距离男人哈出的热气也直接喷到了他的耳根,而那浓烈的酒味也熏的零式直皱眉。
他很讨厌酒,因为那是一种能麻痹人神经的东西,总会给他一种只会逃避什么都不敢面对的感觉。
当然,面前的男人则是另一回事。只是单纯的讨厌,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能让他感到讨厌。
也许他跟师父就是天生不和,命中相克吧。
“喂~又在发呆呢。”
苏亚伸出胳膊在他面前摇晃了两下。
这小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老是皱着眉头想啊想就像更年期的老婆婆。
“我没发呆,只是在欣赏风景。”
回应她的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似乎是为了增加可信度,零式还特意仰起头指了指旁边的树木,“是真的哟,刚刚还飞过了几只鸟。”
额头落下黑线,苏亚浑身都在颤抖。
---谁在问你那个问题啊?而且刚才根本没鸟飞过吧?你这小子说谎面不改色啊。
啊,果然好想揍这小子一顿啊。
“苏亚小姐,怎么了吗?”
在他们谈话的空隙,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
马车也随之停了下来,而苏亚则理所当然的一个趔趄直接滚了出去。
“笨蛋。”
这回,零式意外的嘀咕了一句。
“啊~~好……..疼…….”
---额头好疼。手臂也疼,全身都超疼。
苏亚痛苦的趴在地上,没有理会零式的嘲讽。
“苏亚小姐,没事吧?”
随着声音的递进,一个穿着制服的老年人快速跑了过来。
他看起来大概有60多岁的样子,岁月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那双如同猎鹰一般的双眸却让人难以接近。
他是苏亚的管家兼保镖,马赫·温汉特,直到现在零式也对于苏亚会找一个年近古稀的男人做保镖还全世界的到处跑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实在想不出带着这么一个老人有什么好处。
但是,这跟他没有关系,也没有插嘴的必要。
“真是的,马赫,别随便停下来啊。”
苏亚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在马赫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漂亮的连衣裙此刻已沾满灰尘。
“不好意思,大小姐。”
马赫微微一笑,对于大小姐的性格他早就很了解了,从小到大大小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呢。
在搀扶她上去后,马赫又看了一眼零式,眼神中闪烁着不安。
那个少年很奇怪。
散发着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那是来自他曾经遇到某个人身上的气味,不详而且带有让人畏惧的味道。
但具体是哪个人他完全没有映像了,所以说老年人的脑袋还真的很麻烦啊。
对此苦笑着摇头的马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直逼而来。
“嘶-----------”
马不安分的狂叫起来,带动着马车剧烈的动荡。
“马赫!”
苏亚大喝一声,马赫心领神会的快步冲上前迅速控制住受惊的马。
“嘶------------。”
在好不容易控制住受惊的马后,紧接着是很轻浮的声音涌入耳膜。
“还真是便利呢,『通道』这种东西。”
“嗯~一定说服大姐把它弄到手呢,嘛,比起这个得先要解决这个呢。”
啪!
一脚踏在凸起的岩石上,金黄色的衣摆自然的下坠到腿边,那是用上等的丝线织成的高档品,黑色的裤脚溅满了泥巴,但却毫不在意的昂起高贵的头颅,冷冽的直扫零式。
桀骜不驯的脸上涌现出笑意,只是这笑意绝不友善。而那欧洲人特有的肤色以及如同海洋般澄澈的双瞳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是先来个自我介绍吧,初次见面,我是『斯洛伐克』里的法恩特·特莱特哟。”
但现在那海洋般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狡黠。
那是像抓住猎物一般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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